&esp;&esp;北方秋意加深,蓝色的天空越来越高。二中校园法桐树上只剩不多摇摇欲坠的焦黄色树叶。
&esp;&esp;早上出门时起风了,林简加多了一件高领打底毛衫。下午第一节课,频繁转身抬手写板书,林简热得冒汗气闷,只得脱了外套。
&esp;&esp;杜小宇中午打篮球,第一节课正好拿来补觉。趴在最后一排的桌子上。一边的脸睡麻了,转到另一边。被走廊反射进来的午后阳光激得眯起眼睛。
&esp;&esp;讲台那边不紧不慢的讲课声音,在半睡半醒的杜小宇听来,有些凉凉的,慢慢睁开眼睛。
&esp;&esp;他定住了。
&esp;&esp;讲台上铺着一片午后的光,林简站在光里。
&esp;&esp;光直白地打在她侧着地身体上,先是光洁地额头鼻头,再是讲话时微微起伏的美好的胸,很快便是平坦的腹部,往下是笔直的腿。
&esp;&esp;杜小宇彻底醒了,但是很快头脑刮起一阵猛烈的热带风暴。
&esp;&esp;当晚,杜小宇史无前例地在家做起了作业。
&esp;&esp;叶居贤看稀奇。
&esp;&esp;“杜小宇,太阳打哪边出来了?”
&esp;&esp;杜小宇仍埋头书写。
&esp;&esp;叶居贤走到他身后,弯下身体看。
&esp;&esp;原来是地理。
&esp;&esp;很快起身,把切好地苹果放到杜小宇书桌一角。
&esp;&esp;“怎么,林老师教训你了?”
&esp;&esp;听到林老师,杜小宇停下笔。叶居贤看到他的耳朵飞速地变红。
&esp;&esp;杜小宇声音有些闷:“没有。林老师没训我,就是我自己想写了。”
&esp;&esp;叶居贤手指叩了两下桌子:“行,记得把苹果吃了。”
&esp;&esp;回到书房,叶居贤站在窗前。初冬渗着寒意的月光照得窗边的树可怜又惨白。
&esp;&esp;喉咙有些发痒,想吸烟。
&esp;&esp;她合该享受与年轻的男人爱情,甚至接受更年轻情窦初开男孩的爱慕。唯独不能与大她十四岁的自己有什么瓜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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