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这一瞬,他耳边甚至响起姚太太歇斯底里的叫声。
&esp;&esp;“……我才是你妈!”
&esp;&esp;“你是不是有病?怎么能把你亲妈都认错?”
&esp;&esp;心情一瞬间抽离,甚至有点滑稽。
&esp;&esp;陆昭有点想笑。
&esp;&esp;谁能接受被亲近的人认错呢?
&esp;&esp;他怎么会以为程冕会不在意?
&esp;&esp;程冕不会像姚太太那样歇斯底里。
&esp;&esp;但是把表扔开,可能就是程冕的歇斯底里。
&esp;&esp;可惜,他就是认不出来。
&esp;&esp;即使是最熟悉、最亲近的人。
&esp;&esp;车内一路安静,停在了公寓楼下。
&esp;&esp;陆昭全然冷静下来,出了电梯,打开家门走进去。
&esp;&esp;程冕同样一路沉默。
&esp;&esp;进门之后,灯还没开,程冕的手机先响了。
&esp;&esp;程冕把手机拿出来。
&esp;&esp;一室黑暗中,点亮的手机屏幕上,“姚力江”三个字非常显眼。
&esp;&esp;程冕动作顿了顿,没有换鞋,打开门,准备退到走廊上接电话。
&esp;&esp;陆昭笑了一声。
&esp;&esp;程冕朝他看过来。
&esp;&esp;陆昭靠在玄关,漫不经心道:“程冕,你这样有意思吗?不满意离婚就是。”
&esp;&esp;程冕整个人愣住。
&esp;&esp;手机铃声,在黑暗又空旷的室内回荡了一轮,才被人按灭。
&esp;&esp;“你说什么?”男人怔了一下。
&esp;&esp;紧接着便是句短促到急切的问话:“为什么要离婚?”
&esp;&esp;陆昭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。
&esp;&esp;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有点冲动。
&esp;&esp;他转身脱掉礼服,套了件外套要出门:“我出去冷静一下。”
&esp;&esp;程冕手臂撑在门框上,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&esp;&esp;他低头,黑眸盯着陆昭。
&esp;&esp;近乎执拗地重复道:“为什么要离婚?”
&esp;&esp;陆昭还是养父
&esp;&esp;陆昭弯腰帮人拿好拖鞋:“快进来坐。”
&esp;&esp;“我还是不进去了吧。”
&esp;&esp;看着面前的门,陆昌有些退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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